昨天一整天浑浊的白,预报说是霾,因为冷暖空气像拔河比赛处于僵持阶段,大气也懒懒地,似静止了。昨晚,夜半,那只鸡可能睡迷糊了,或者雾浓得可以草船借箭?它,竟然半夜鸡叫,没听出慌张。
早晨出门就被惊艳,昨晚真是一声不吭地发大招,那只鸡是被惊动啦!不管是小区、街边还是运河岸边的树,一夜之间就被裹上了树挂,好像市政装点节日气氛的红灯笼,在晨光中晶莹洁白。
形成雾凇的条件苛刻,虽然也是寒冬,树,谁没有呢?静风或微风也能等得,但要有充足的水汽。瞧,四个条件,差的是水汽。 昨天气温刚刚好,-12/-1度,几乎无风,这两天气温在缓缓回升。昨天,小路上来不及除的雪在脚下,踩来踩去,黑黑的,散散的,再有一度就成了雪泥,空气中积聚了大量的水汽。 夜,仍然灰蒙蒙,冷的吸饱了的水汽无声地降下来,触到了冷冷的枝条,仿佛遇到胸有成竹的诸葛亮,凉凉的水汽前赴后继撞在草人身上,一层层堆叠。晨曦微明,是否也喊了一声:多谢水汽! 这次的雾凇范围广,觉得是粒状雾凇,就是硬凇。而去年的是软凇,是晶状的,轻轻一碰就簌簌飘落。那只是小范围,在运河边一处没结冰的河水蒸腾的水汽凝结成的雾凇,图案比今天的精致。 早晨,天色还不好看,等到太阳升起来,近处的雾凇用手机拍不出效果的时候,天空就澄净,湛蓝,这都是雾凇净化的功劳。 在凛冽的冬日,蓝天下,晶莹的世界不仅仅悦目,还心情舒畅。 近中午,运河南岸的柳树上的雾凇还没消,几只小鸟抓着柳条在啄,全不管摇来荡去,小小的冰晶碎了一片。 似大山雀样的波浪似的飞行,但现在声音多变的大山雀一般没了兴奋点,冷得懵懂,机械地翻着虫,严寒里要活下去。它们,是几只,大山雀不聚堆,仰着头,努力去找它的大白脸,好像没有。它们在吃柳的冬芽?还是柳条上藏着掖着的虫? 好像为了让我看清,一只,两只飞到我身边的杨树干上,继续啄菱形的皮孔。真小,毛绒绒一团,脑袋更小,像戴着白色的毛帽子,鼓鼓的肚皮,它们的柔软的毛,怎么能是羽毛呢?除了尾羽,全身的是毛的感觉,像柳树冬芽里面的苞片上的柔毛。如果没有与身子等长的尾巴,细瘦的,就是一颗大大的除了外衣的柳树冬芽。 它们又回到柳条上荡秋千,雾凇慢慢消融。最适合雾凇的树是柳树和榆树,不管旱柳还是垂柳,经雾凇的包裹,仿佛苏醒了,在林间奔跑。而榆树,因为它短短的小枝,显得绒绒的,像幼童的总是不服帖的发,令人心生柔软。 虽然雾凇形成条件苛刻,但我们可以自己造个出来。戴好帽子围巾,在凛冽的清晨去跑步。没多久,帽子围巾,甚至露在外面的头发,或者睫毛上就结了雾凇,水汽就是来自呼吸,这,简单吧!